唉...歪頭了（一）

唉…我真的從未想過，我家兔子居然會得了讓飼主最傷心難過的「歪頭症」。

一切都要從這個星期天開始說起….

一大早，兩隻兔子聽到要放飯聲音時，還活蹦亂跳地跳出籠外，繞著籠子，互相追了幾圈，這是牠們每日歡慶有「飯」可吃的儀式，並用來宣告精力充沛一天的開始！

後來，到了中午時，瞥見大吉沒精打采的蹲在角落旁「杜估」，一開始我並不覺得怪，天氣熱時牠常這樣靜靜待著休息，就不以為意，摸摸牠的頭後就逕自忙我自己的事去了。

直到要餵牠們晚餐飼料時，妹說大吉好像怪怪的，完全沒有要吃的意思。我們才下樓去，再仔細看了牠一下，才發現牠兩眼渙散，而之前誤認為的打瞌睡「杜估」動作，其實是牠頭不由自主的向左傾斜後，又試圖將頭拉回的動作，原來牠一直在重覆這個動作。

 

開始覺得牠不太對勁了，不過想想星期天幾乎醫生都沒看診，還盤算著明天一早，就帶牠去台南看醫生。

因為牠還有意識的拉回牠的頭，當時，真的沒想到是歪頭症……我們又去各自去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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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九點多…應該是大家準備休息的時間了。

 

不過，接下來，在我家…開始上演經典恐佈電影「大法師」兔子版的情節了！

 

先是，兔籠裡發出撞擊聲響…再加上我妹的尖叫聲…

等我衝下樓，看到那情形…

 

大吉居然在籠子裡，一直不自主的翻滾，加上身體痙攣左右扭曲得讓人看不出牠原來是隻兔子…後來，牠稍微停止翻滾，感覺上像已經翻白眼了…不過還是看得到腹部間喘息的呼吸波浪，我才知道牠還活著…

其間，我只能目瞪口呆的站著，完全不知要如何是好…

然後牠試著站起、摔落、又試著爬起，再摔落…

 

剛才的不知如何是好，是因為兔籠裡有兩隻兔子。

回過神，才趕緊把被飛踢到四竄，嚇傻縮在一旁的大花先抱出來，

再看著籠中的大吉，牠最後挨著籠子的角落才能勉強找到平衡點站著，

我再把牠抱出來看…

牠很明顯，頭傾斜向一邊，一眼好像睜不太開，稍微拉開眼皮，很明顯的看到眼球不停的上下移動，完全無法對焦看東西，看著牠的眼睛，我眼淚就這樣很不爭氣的飆出來，因為這個樣子應該是－牠已經完全看不到了…

 

我沒看過這種情形，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，好像是歪頭症…而且還是眼球震顫、無法站立的歪頭症！

趕緊喊了媽媽下樓看看大吉，看看要不要問醫生要如何處理…

「星期天…又在晚上，這麼晚了…找得到醫生嗎？」媽媽碎碎唸著，

還是打電話找林醫師，結果當然是，沒人接！

 

把牠放在地上，試看看牠的平衡情形，牠四肢不停的在地上滑著，要扶著他才勉強能站著。抱牠去聞聞大花，牠還會匐匐前進，最後倚著大花，讓大花舔舔頭，兩隻兔子一起靠在牆邊。

 

因為剛才的翻滾，看上去有點像痙攣，媽媽泡了一點葡萄糖水，要我用針筒餵牠，

牠喝了大概3、4cc的量，喝水的動作還不錯，當時，我還希望牠能撐得到早上看醫生…

只是接下來，大吉又翻了一次！

這次牠直接在地板上翻，像魚離水時那樣掙扎著左右跳著翻，動作很劇烈，讓人束手無策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牠中邪一樣受苦著…

牠不像別的飼主形容的歪頭症，緩緩的、全身無力、軟趴趴的，頭成九十度的倒著去當天使…

我真的怕牠會就這樣翻到最後…也倒地不起了…而且還這樣痛苦，看了心揪得好痛。真的看不下去、承受不了這樣束手無策看牠像垂死般掙扎，又不能轉頭不顧牠…可是再繼續看著...陪了自己這麼久的寵物這樣翻下去，所有主人可能都會崩潰了...

 

趕緊開了電腦，看兔版上只要名單上，高雄地區是有看兔子的醫院，一家一家的打電話…

打了一輪，不是沒人接，就是轉語音…

後來，媽媽看了大吉的情形，說這樣待在家裡一直摔也不是辦法…先送去有急診的動物醫院吧，兔子又不是什麼罕見動物，讓一般獸醫先處理吧，會不會看兔子…再說吧！

我抄寫了一些地址和電話後，妹已在外出籠裡鋪入二條厚毛巾，我們真的很怕大吉在車上時又在小小的外出籠裡翻滾撞來撞去的，一隻小兔子需要兩個人在後座押著…

車開出門，經過燈火通明的長庚醫院前時，我看了時間剛好十點…我拿著小抄不死心，又打了一次電話…

試試離這最近的高雄中興動物醫院…

 

有人接聽了！

 

聽得出是值班醫生接的電話！

「請問…急診的醫生會看兔子嗎？」我忙著問

醫生只直接問我，兔子現在是怎樣的狀況？

「好像歪頭了，一直在翻滾…」

醫生接著問我兔子幾歲了？

「四歲多了…我現在可以送過去看診嗎？」

「可以！」電話那頭，醫生的語氣聽起來很堅定。

我終於鬆了一口氣，跟媽媽說從這進高雄市區就好了。

 

我一直摸外出籠裡的大吉，牠也很乖，沒有亂動，

 

大吉，找到醫生可以看你了，再一下子，這家醫院在北高雄，很近的…

 

再一下子就好…